隨著社會的進步和發展,人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人們對于陶瓷粉彩人物藝術的審美情趣隨之提高,純具象性與抽象性美的結合的作品相繼出現,著力把思維、形象與社會融為一體。因此,簡明樸實型或抽象型或圖案型的表現形式及手法自然而然地結合起來,相輔相成,越來越多地被陶瓷藝術家們廣泛地運用。大家將筆繪、潑彩、流變等技法融為一體,形成了清新樸茂的藝術風格和新的視覺切入點。
人物畫是通過形象表現的藝術,給觀者美的享受。筆者認為,人物畫造型藝術是高要求,要以形寫神,神形合一。力求表現人物的內心情感和精神境界,這恰好是繪畫藝術的精髓。
當前某些畫作乖張怪戾的“變形”,追求新、奇、古、怪,甚至以丑為美,讓人實在不敢恭維,畫面充滿俗氣、穢氣、媚氣,這是當前畫壇彌漫的一股歪風。不管是高士、神仙、仕女還是道士,均是“丑八怪”、“稻草人”、“變態狂”。大多數繪畫都是古人作品的翻版,或是局部放大、東拼西湊,這難道是繪畫創作?同時,還有眾多人物畫,人物謳僂,相貌丑惡,毫無章法,皆謂之丑畫、亂畫、死畫。此“狂亂怪”之風應當堅決杜絕。陶瓷藝術家每創作一幅作品,都需要經過深思熟慮的,只有周密嚴謹的布局,遠近虛實的處理,色彩的匠心獨運,才能給人們帶來心情偷悅的審美情趣,為我們的生活多一點別樣點綴。這樣的作品才不失為一件上乘的粉彩人物作品。
繪畫是塑造可視形象的藝術。藝術即形式,再現代的藝術,也有一個共同的東西,即形式。正是形式,才區分開藝術與非藝術,此類藝術與彼類藝術。形式是藝術的生命線。不像藝術的藝術也不能沒有形式,為此,粉彩人物作品更是如此。
古人云,神者形也,形即神也,形之于神,不得有異。作畫根本無中西之分,美術屬視覺范疇,美不美的關鍵存在于形式之中。筆者曾參觀過一位著名畫家的個展,他的水墨畫更是一個“妙”字了得,其《陜北老農》、《寒源》、《父老鄉親》、《原鄉》、《老?!?、( 8 . 1 5勝利日》和《永遠的鄧小平》等作品,總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感動在心頭,一股親近之感油然而生。尤其《陜北老農》手持手機的農民形象,傳神地表現了當代農民的風貌,充分地表現出對象的物理、物情、物態。
人物畫的每一根線條都要顯其個性。這種線條不是形與形之間的界線,而是塑造、推敲形象結構關系的個性化線型語言。要透過線條及畫面整體表現一個人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謂的“像”,不僅是外形像,更主要的是性格氣質要像。我們在寫生時,對人物,首先要求畫得像,要忠于對象,這樣表現出來的人物才能性格鮮明,每個人物都具有自己特有的個性,而不是空的,千人一面的。首先,作品中的人物,從造型到筆墨都要生動,涌上筆尖有活力。怎樣將人物畫活呢?在對人物寫生時,還要注意為了表現性格要選好角度。由對象自己自然地擺一動作和表情,通過各種角度的觀察選定能體現對象性格特征的角度。不必急于動筆,要將選擇角度的過程,作為研究、認識、理解對象的過程,很好選擇對象在實際生活中一瞬間的動態表情加以寫生。較能深刻地表現對象的性格。其次,在人物寫生時,應注意表情的統一。抓住了人物形象的表情才能動人,也就是“活”。所以,在一開始打稿就要抓準,在落墨上色時,還應處處注意表情的表達,這樣才能體現性格。再者,作畫基本筆法要準確。如老人多用干筆,小姑娘多用濕筆。筆意是作者貫穿在筆墨中的思想感情。筆韻即指筆墨氣韻。氣韻生動,筆墨連貫,有時意到筆不到,即指氣韻虛實相生,促使筆與筆之間能夠成一個整體。常稱有人作畫一氣呵成,大氣磅礴,就在于作者本身經過長期的藝術實踐,才能達到這種運筆極其熟練,熟能生巧的程度。所以說一件作品既要有活生生的人物形象,又要有淋漓痛快的筆墨馳騁,才是好的藝術作品。
粉彩人物畫更要靈活運用。靈活運用是指內容新、表現手法新。筆墨要有新意,因為新的來源有啟示的還是生活。特別是人物畫,往往不是先想好筆調去套人物,而是通過活生生的人物啟示醞釀,才決定用什么筆墨去處理。其次是中西、古今的繪畫,各種姐妹藝術,彼此可以觸類旁通,舉一反三,使你潛移默化,在筆墨運用手法上,才能夠不拘一格地靈活運用。
同時,要重視人物與依存環境的協調。一些釉上粉彩人物圖普遍存在的問題是造型的薄弱和人物與環境在表現語言上的對立,在視覺上的不和諧,明顯的堆砌感使畫面無氣韻可言。原因是作者對人物繪畫的偏愛而謹毛失貌。對構圖法則的領悟停留在生搬硬套的初級階段,缺少景物背后內在的生命意蘊。如在人物的僵破線條中,看不到筆意、筆法、筆力、筆勢、筆趣的自然眉目傳情,反倒產生了視覺的疲勞感。一些人物畫中比例失調的“搬來樹石”,在筆墨上又“傳統”得如某件古代山水畫作品的局部,像舞臺背景一樣粘貼在那里,總給人感覺像是合作出的作品。因此,處理好整幅作品的筆墨語言統一問題是陶瓷粉彩人物畫發展和創新的先決條件。簡單地重復人物的作畫程序,而看不到人物的“氣韻”、“骨質”、“力量”。這些“精而造疏、簡而意足”的作品缺乏內在品質的修養,使畫面無情感、無神韻而冷漠僵化,技法如工匠一樣,只能是越畫越匠。筆者曾創作《嬰戲圖》、《麻姑獻壽》。整幅作品造型夸張,處理大膽,裝飾簡練,構圖豐滿,線條挺拔有力,色彩艷而不俗,風格古樸,裝飾性強,具有超然的畫境,曾獲2 0 0 8年金鳳凰創新產品設計大獎賽銀獎。
總而言之,粉彩人物畫,用新的視覺形式表現了精深華妙的色彩新境,用新的色彩語境重新詮釋并發展了傳統人物畫的思想境界。